那一天,我在纺织机的轰鸣和醺人的机油味中,听见他轻声唤我一声「小梅子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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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只见他蹲在石头地上,瞬间矮了我一截,低着头翻找着书包,好像在找什麽东西。 那里面真的会有什麽吃的或家用品吗?我真的疑惑了。 突然,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兔子的木偶。 兔子小小一只,只有我掌心这麽大。从雕刻的纹路来看,应该不是买的—木头被雕得坑坑疤疤,就连目睭也被他刻破一个洞。 「这只兔仔哪会目睭破一孔?」我忍不住笑出声,打破了橘红sE的宁静。 「莫只看彼只目睭啦!」他脸颊像染布一样逐渐染起红晕,接着又急忙改用国语说:「那、那是我刻坏的……送你……」 我愣了一下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过去。 那双在日本人统治台湾时常常提着菜篮到我家接济的手、在战争结束当天一肩把我扛起,笑说我们奔向自由的那双手,现在却笨拙的向我递来一只刻得乱七八糟的小兔子。 「送我?」我眯起眼,不明所以。 「嗯……」他低着头,擦得发亮的皮鞋在地上画圈:「以後你上班累的时候,就看它一下。它……会陪你。」 风从窗外吹进来,伴随着纺织厂nongnong的机油味和飘散的棉絮。 那一刻,我的手指碰到他的手指,像被不小心碰到工厂的电线一样。不痛,麻麻的,让人想马上缩回,却又想再试一次。 我慌忙把兔仔收进口袋,却又忍不住偷看他。 他没再说话,只是笑。那笑容再即将进入夜晚的残yAn里看起来有点傻、有点甜,像早上刚泡好的麦仔茶,微苦又暖,不适合在这个即将入暑的时候喝,却让人Ai不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