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
,一眼就看出了破绽。 片刻后,秋穗捧着细目账回来。大夫人接过翻看,脸sE越来越沉。 “啪”的一声,账册被摔在案上。 “翡翠扳指一枚,十二两?羊脂玉扇坠一对,八两?”大夫人站起身,目光如刀,“秋穗,你好大的胆子,祁渊上个月才摔了一枚扳指,是我亲自让人拿去修的,何来新买?扇坠更是无稽之谈,他用的那把湘妃竹扇,扇坠是去年我给的寿礼,从不曾换过。” 秋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大夫人息怒,是奴婢记错了。” “记错?”大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二十两银子,你一句记错就想糊弄过去,说,银子到底花到哪里去了?” 厅内气氛骤然紧绷。 廊下的丫鬟婆子们都屏住呼x1,不敢发出一点声响。 傅明月却在这时,轻轻抬起了头。 她的目光落在秋穗颤抖的背影上,又转向厅内案上那几本账册。 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。 “大夫人,”她忽然开口,声音清晰而平稳,“奴婢或许知道那二十两银子的去向。”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她身上。 秋穗猛地回头,眼中满是惊愕和警告。大夫人眯起眼,打量这个突然开口的丫鬟:“你是新来的那个丫头?” “是。”傅明月走进厅内,福身行礼。 “你说你知道银子的去向,”大夫人重新坐下,端起茶盏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说来听听。” 傅明月不慌不忙道:“奴婢昨日整理书房时,曾见二公子案上有一方新砚,是歙砚中的金星砚,砚侧有‘青岚斋制’的款识。奴婢在老家时,曾听说过,青岚斋的金星砚,一方至少值十五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