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知道什麽
开,发出卡一下的声响。店里几个人抬头,他装没事,转身绕过玻璃旁边才进去。 里头很亮,灯打在脚边,他站在队伍後面像站在别人影子里。卡拿出来时,他的手指有点抖,不是怕,是太小心。 当时他没看收银台後面,只记得那句「先生」让他全身都绷紧。 可离开前,他听见落地玻璃传来一声细响,他回头,没看到谁,只看到玻璃里自己的倒影——那一刻像谁正从里面看他。 他压低声音说:「你看得很细。」 「是你走得太粗。」她回。 芭蕉往左侧斜了一步,像不经意避雨,也像想试试她会不会跟上。 她没动,只是说:「你习惯先退半步观察再出声,这点没改。」 芭蕉眼角微动。 「那你呢?」他问,语气像平的像推开一把砂,「观察人是兴趣,还是任务?」 「看人不难,难的是不说出来。」她说,语尾很轻,「我通常没讲。你是个例外。」 她说话有个习惯:讲到关键词时,左手会微微扯一下衣角,像在记某种「密码」。 芭蕉压低声音:「你跟踪我?」 「不算。」她语调没起伏,「你以为是第一次见,其实你错过了很多次。」 「说不定你记错人了,」他平淡说,「我长得不稀奇。」 「但耳後有一条烫伤疤。」她补上一句,淡淡的,没有胜利感,像陈述一件早该知道的事。 他的心里像有人悄悄地敲了一下。 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皱掉的纸。 「你